在所有美娇娘中,葛玲玲是最难伺候的。
她从小就娇生惯养,和何铁军政治联姻后又过着富贵的官太太生活,车子行出五十里地就开始闹要停下来休息。
“老公——”玲玲姐揽我的胳膊撒娇,“景源县还有多远啊,坐车都头昏脑涨了,你也不晚上走,大清早赶集嘛?”
被一个大我一轮的艳妇撒娇,我实在无可奈何,我又享受这种热恋才有的甜蜜,又尴尬于街边行人投来的艳羡目光。
“嘿,你看老妻少夫,你看看,正好床上搭配干活不累,你看他老婆滋润得好年轻。”
一个停在路边的的哥小声跟他的乘客攀谈,他们的声音逃不过我敏锐的听觉。
“也大不了多少吧,姐弟恋。”
“你这就不懂了吧,这女人有味道,看着就是三十多岁,正是如狼似虎的时,小伙子这个时候年富力强的时候,嘿嘿。”
我懒得理那帮嘴贱的路人,揽着玲玲姐的腰,拍了拍她的屁股,“大小姐,您都知道什么叫赶集啊,昨晚不是你说的要在山庄睡一晚的吗?到了就好了。”
“看样子就要擦枪走火了。”路人大笑。
我被路人的言语扰得心烦意乱,大吼,“关你屁事。”
请了半天假,我把玲玲姐安排到了电力公司的宿舍,收拾完毕才带着她去纪委报道。
“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的爱人,葛玲玲,也是我们稽查科的秘书。”我转身和赵水根冬梅一起打量起葛玲玲姐。
她换上了一套职业装,黑色的及套裙膝裙,脚踩一双没有任何修饰的半高跟皮鞋,蓝白条纹的衬衫裹着胀鼓鼓的胸部,普普通通的职业装被她传出了旗袍的典雅韵味。
玲玲姐那柔顺的咖啡色长发在脑后盘着一圈辫子挽住发髻,鹅蛋脸上饱含媚态的桃花眼微微露出下方眼白,把高高在上的贵妇气质拿捏地死死的。
“嫂子太漂亮了!”赵水根面红耳赤,支支吾吾了半天,“像个明星,像胡静!对,像成熟版的胡静。”
“嫂子可比胡静漂亮多了,李科长好福气啊。”冬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赵水根。
“这到是实话。”我笑着附和。
“以后多多关照,咱们在单位也别嫂子长嫂子短了,影响不好,我比你们大,叫姐姐就行。”
葛玲玲拢了拢耳鬓的秀发,掩嘴莞尔一笑,落落大方,一口京腔带着皇城根儿上的自信。
忽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,赵鹤挺着将军肚走了进来。
“中翰,这是弟妹吧,幸会幸会,欢迎欢迎,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。”
“玲玲,这位就是我常常给你念叨的赵书记,咱们的好领导。”我见赵鹤擒起葛玲玲的手,很是不满。
“您就是赵书记啊,久仰久仰,感谢您对中翰的栽培,中翰经常说起您呢,我也能您这样的好领导手下工作真是太好了。”葛玲玲陪上笑脸。
我大老婆何许人也,一颦一笑都是官场礼仪,直接灌得赵鹤摸起后脑勺傻笑。
待到送走赵鹤,我便领着玲玲姐进了我的办公室,她的手放在小腹前像空姐一样在办公室里踱步。
“怎么样?以后这就是咱两的办公室了。”我微微勾起嘴角,露出意味声长的坏笑。
玲玲柔柔地伸手在我胸口捶了一下。
“死相,我可给你说啊,上班就老老实实上班,别想些花花肠子,吃着皇粮要做正事。”
玲玲姐收起笑脸,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又找了个妈,她有姨妈那种严厉型母爱,她的妹妹则是薇拉那种没心没肺的母爱。
我从挎包里掏出从总参那配给的声波屏蔽器,突然脑子里起了玩恶作剧的“歹心”。
“我要和葛玲玲做爱!就在办公室!”
我突然张开嘴大喊,吓得葛玲玲瞪大桃花眼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你疯啦!”
我被玲玲姐逗乐了,捂着肚子一屁股坐上沙发,“傻大姐,我有这个,只要这个一启动,叫破喉咙外边都听不见,怎么样?黑科技。”
“吓死我了。”玲玲姐拍着胸脯坐在我身边,“我就说你,怎么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。”
“姐,老婆。”我仰头枕在她那肉感丰韵的肉丝大腿上,“咱们可是姐弟恋,搞清楚定位。”
“去死。”
葛玲玲的纤纤玉手张开修长的柔荑整理起我的头发,她抬头望着办公室的程设出神,“这间办公室让我想起何铁军了,他步入政坛的时候也是这么小小的一间办公室。”
我佯装不乐意听,“好好的提那个败类干什么?”
“虽然我对他没有感情,也只是名义夫妻,但说句公道话,他最开始也不是败类,相反,还兢兢业业,是个好官。”
玲玲晴姐扶起的脑袋,“你不要像他一样,被乱七八糟的诱惑污染了,官场是个大染缸。”
我用力拍起沙发,学着京片儿,“诱惑?我还能被什么玩意儿诱惑咯?您这不开国际玩笑嘛,您这不?您照照镜子,在看看咱家落得万贯家产。”
玲玲姐被我逗得掩嘴娇笑,螓首微荡翻起带着媚意的小白眼,“也是大家都着了你的道,你才能娶那么多老婆。”
“什么叫着了我的道?我不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?何铁军那是德不配位,心气高误入歧途,你要相信你老公我。”
我轻轻把葛玲玲搂进怀里,幸福得思绪也飘到了空中,没了着落,“老婆,我感觉咱们好像一对普通的公务员夫妻呢,每天上班下班,粗茶淡饭,平平淡淡的也很幸福。”
“是啊,去年你追我的时候还是个霸道总裁,现在又是个小公务员,好奇妙,好像体验了两种人生,来景源县的时候我就这么想……”葛玲玲突然面对我,“中翰,你知不知道,何铁军阻止我和你交往的时候,我曾经几次偷偷抛出来,和你约会,那个时候,就像灰姑娘故事里一样。”
我伸出一根手指说,“我和玲玲姐交往两个月就开始开房爱爱了,那老乌龟不会戴了绿帽都不知道。”
葛玲玲又羞又笑,“什么绿帽不绿帽的,我法理上没跟她登记结婚,也没跟他上过床,只是形式,怎么能叫戴绿帽?我现在跑去偷人,才是给你戴绿帽。”
“你敢!”我佯装生气。
“得了,和你开玩笑,看你蹬鼻子上脸的,赶紧的上班了,快给我布置任务吧,领导。”
“您才是我领导。”我心里甜滋滋的,和玲玲姐调情就如老夫老妻,隔着一层纱。
我把自己的打算一股脑告诉了葛玲玲,她日常并不需要参与琐碎的文书工作,冬梅可以供给她调遣,所以我计划把她的重点工作放在查阅卷宗和打听景源县官场的“开源情报”上,争取一些表层情报上得到胡宏厚的小团体的动向。
到了晚上,我和葛大美人简简单单地吃过晚餐,拥着葛大美人看着电视,把她哄睡着后,便换上一身黑的连体紧身战斗服,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了县招待所,王泽德被双规的地方。
翻过围墙,穿过停车场,不费吹灰之力地用轻功在招待所宾馆的空调外机上辗转腾挪,小心翼翼地扒在双规室的窗外。
隔着一层防审讯对象自杀的防盗栅栏,我打量双规室,王泽德坐在椅子上酣睡,天花板角的监控摄像头来回变换摆头扫视着房间。
我正准备小声唤醒王泽德,楼下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,轮胎摩擦地面的焦臭味穿入我的鼻子。
招待所正门门廊上,一辆面包车停下车,车子里走出了三五个穿着背心的壮汉,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大堂。
直觉告诉我,这帮人是来找王泽德的,于是我按兵不动,悄悄地潜伏在窗外的空调外机上,竖起耳朵。
不一会,一阵急促的脚步从楼里传来,房门也被狠狠推开。
“你就是王泽德?快跟我来,船票已经备好了。”一个男人说。
“你们是……”
“别他妈废话!明天把你移交检察院,你就等死吧!”
我听明白了,这帮人就是胡弘厚的爪牙,胡弘厚和赵鹤根本就没打算乖乖交出王泽德,他手上毕竟有五个亿的资金呢。
“他们安排我去哪个国家?以后还能回来吗?”
“肏!你妈,你不走是吧?兄弟们动手!”
我必须阻止王泽德出逃,于公他私吞了五个亿的国有资金,于私王泽德出逃后,我后续的计划将全盘打乱。
于是我起身一脚踹开防盗栅栏,一溜烟钻到房间的暗处。
屋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,我身法诡异他们眼一花我就消失了。
就在那帮人想靠近窗口的时候,我猛地窜出,一个飞身膝顶直接让一个壮汉倒地不起,反手肘击打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让他彻底晕死,最后提腿正蹬干净利落地踢中了第三个人的下巴。
只用了两秒时间瞬间放倒三个壮汉,吓得王泽德目瞪口呆,待到他缓过神,想从我身边逃出门外,我侧蹬出一腿关上门,顺便拦住了王泽德。
“王科长,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“聊什么?有什么好聊的?你是哪路神仙?”王泽德声音颤抖。
“你和胡弘厚,赵鹤的事情我都清楚,所以……你应该能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吧?”
“不知道,不清楚。”王泽德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今天我把这帮人清理干净,你最后潜逃的机会也没了,明天赵鹤就算能在景源县只手遮天,检察系统的人一来提你,他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你她妈的,为什么坏我好事!”王泽德握紧拳头,两眼通红。
“怎么能叫好事?”
我摊了摊手,“赵鹤能帮你,不就是为了那五亿赃款嘛,控制了你害怕你不交代,你交代了,还留你狗命干什么?想清楚,跟着赵鹤保不住命。”
“所以呢?我自首?全盘交代?”王泽德牙冠咬得咯咯作响,双拳紧握,看样子就像要和我拼命似的。
“你交代关于何铁军的半个字,我相信你都活不过半天,交代其他的破事,你就要蹲大牢。”我拿起一张椅子坐下。
“我搞不明白了。”王泽德深吸一口气,稳定了情绪,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钱?”
“我不需要钱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想帮你。”
“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我不信。”王泽德苦笑着摇头。
“所以我还没说条件。”
我顿了顿继续说,“我可以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,让你避风头,只需要你供给我帮助胡弘厚洗钱的证据,拿到证据,我还会给你一本去西美的护照,一个假身份,我航空公司有熟人,能让你顺利抵达美国。”
王泽德眼珠微微一转,他谄笑着慢慢朝我靠近,背在身后的手不知道握了什么东西。
我没有期望他能相信一个陌生人的承诺,我只是完成收买线人的标准程序罢了。
还没等王泽德出手,我的手刀就先一步砍中了他的脖子。
扛着晕倒的王泽德,我从五楼窗户一跃而下,九龙甲锻骨洗髓让我的身体抗击打能力达到了巅峰,硬着陆只是踩着草皮的脚掌微微发颤而已。
翻过围墙,邹芝珑的手下早已在路边等我。
“姑爷。”蹲在人行道上吸烟的马仔恭恭敬敬地起身朝我鞠躬。
我很享受这种当黑道大佬的感觉,以前在KT员工们都没这么有礼貌。
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小弟殷勤地伸出手想要接过我肩上的王泽德,但我没要他们帮忙,亲自把王泽德扔进了车子的后备箱。
“这个人看好,千万别搞丢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